&esp;&esp;在安州内,霍明有座主营,那里有战马粮草,若是拿下了,她们就能改变困境。
&esp;&esp;但霍明在,她们便寸步难行。
&esp;&esp;周碧玉白她一眼:你以为霍明是纸糊的,都打了两年多了,上下一百多场战役,谁不说霍明是块硬骨头。
&esp;&esp;她不是硬骨头,她是个疯子而已。秦湘收回视线,盈盈一笑,看向周碧玉:回去休息,我后日就要走了,有什么让人带给云浅的吗?
&esp;&esp;周碧玉不知她搞什么名堂,想了想,还是认真回答一句:帮我去看看那些女人,若是有喜欢的人就赶紧嫁了,别等我了。
&esp;&esp;秦湘:果然就不能问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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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说好三日后出发,清晨起来,秦湘收拾行囊,领着百余人的队伍离开军营。
&esp;&esp;周碧玉恋恋不舍,苏墨杳看得不眨眼,唯有陆澄昀没有相送,而是留在主帐内不断看着安州的地形。
&esp;&esp;人走后,陆澄昀领兵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,周碧玉与苏墨杳留下看家。
&esp;&esp;周碧玉看着城外的天空,站了半日,直到苏墨杳拿了饭来找她。
&esp;&esp;看着她手中的馒头,她想起了肉饼。县主最喜欢吃肉饼,这回回去,火头军做了许多饼,却没舍得放肉。
&esp;&esp;她看向苏墨杳:为何郡主的肉饼里没有放肉。
&esp;&esp;没肉了呀。苏墨杳回一句。
&esp;&esp;周碧玉摇首:可那些饼是县主一人吃的呀,不可能不放肉的呀。
&esp;&esp;苏墨杳糊涂了,不知道了,或许县主改了胃口。
&esp;&esp;周碧玉不断摇头,或许是有什么缘故吧,守好城门吧。
&esp;&esp;你有心事?苏墨杳被三两句话说得心神不宁,心中无端慌了起来。
&esp;&esp;城上城下都是她们的人,她们赶走了霍明的陈静,说明她们取得了胜利。
&esp;&esp;她们并没有未立寸功。
&esp;&esp;苏墨杳因心慌而不安,努力调整呼吸,看向城下的将士们,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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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,雷鸣交加,伴随着电闪雷鸣,行走的一队人都不敢躲入林子里,穿着蓑衣继续赶路。
&esp;&esp;待到雨停下,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,选了一处干净的山谷。
&esp;&esp;此处背靠悬崖,两面树林,唯有一条路通往山下,是绝佳的休息之处。
&esp;&esp;天黑前,将士们埋锅造饭,秦湘一人坐在石头上,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。玉佩一分为二,剩下的一半挂在云浅的腰上。
&esp;&esp;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,谷外骤然亮了起来,刚吃过饭准备休息的将士们都慌张站了起来。
&esp;&esp;一骑一马冲入眼前,一袭红衫,一手握着缰绳,一手拿着长枪。
&esp;&esp;火光映照下,红衫明艳得刺眼,秦湘慢悠悠地站了起来,微微一笑,高喊一声:霍明,这里。
&esp;&esp;树下的人高呼一声,霍明下马,抬手将长枪插入脚下的土地中,潇洒上前。
&esp;&esp;将士们退开一条路,霍明大步上前,片刻间走到树下。
&esp;&esp;当年嫩藕般的小小女童,摇身一变,成为了眼前亭亭玉立的小娘子。
&esp;&esp;霍明眼底的兴奋慢慢地扩大,嘴角挂着一丝笑意,道:你很大胆,诱惑我来来此,又让陆澄昀偷袭安州。
&esp;&esp;你确定是偷袭安州吗?秦湘轻启红唇,慵懒的吐出一句话:你确定不是来此围剿你?
&esp;&esp;她的声音很轻,亦如当年的小小女童,眼眸里澄澈洁净,她抿了抿唇角,此地看似只有一条路,可你们攻不进来,我们尚且可自保。若陆澄昀此刻来了,前后夹击,你插翅难逃。
&esp;&esp;闻言,霍明笑了,笑声近乎癫狂,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?围剿我与偷袭安州,自然是后者利益最大。
&esp;&esp;秦湘平静的神色中找不出一丝破绽,她很从容,甚至没有一丝慌张与不安,她玩味的笑着,霍明,我不明白,你为何要我跟你去都城?
&esp;&esp;你救我命,我感激你,哪里不妥当吗?偏偏你不领情,我只能抓你去了。霍明扬起英气的眉梢,站在树下,脊背如山峦,面对百余人而不改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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