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?
季昌宁分明就是怕,朝中人士出现上面这种,买官卖官,自行党派的行为。
才把这活扔给秋庭桉。
但当着许礼的面,秋庭桉也不好直接像在裴府一样,怼上去。
“臣听闻昨夜陛下身体抱恙,特请了宫外的大夫,给您诊治。”
还不等季昌宁拦下,秋庭桉挥了挥手,时序政就迫不及待进来。
秋庭桉带来的人,侍卫一般不会拦。
所以时序政也就这样进来了。
他拿着小锦盒,里面装的是药丸,是专门治疗季昌宁病情的。
“这……”许礼有些不解的看向季昌宁。
“既然是秋相请来的,昨夜许大人救驾有功,朕不能苛待了忠臣,那便让大夫先跟许大人回府,为许大人看看吧。”
时序政下意识上前一步,“我不……”
毫不意外收获了他阿兄一记眼刀。
时序政不怕季昌宁,但他怂——凶起来的秋庭桉。
怂了吧唧的改了口,“我可以在这里给他看。”
“陛下,您何须如此麻烦,许大人说呢?”
秋庭桉往下施压,许礼也只好附和着,其实他本心也觉得没事。
自己身体自己清楚,哪里就用得着时序政跟着回府看。
“臣身体并无大碍,小时大人还是留下给陛下瞧一瞧。”
这名字都点出来了,时序政索性也不装了。
眼巴巴望着季昌宁,一副:你怎么可以说不要我,就不要我了的委屈样。
季昌宁昨夜伤寒,本来想休息休息,这被逼了一下,“咳咳……”一声,竟是咳嗽了起来。
“哥哥——”
时序政斗篷一摘,三步并两步上前。
许礼下意识迈出一脚,却被秋庭桉眼尖看见。
“许大人,陛下这里有序政,你我不懂医术,就别添乱了。”
许礼眉头紧锁,手中握了握拳头,终是放了下去。
对上秋庭桉,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,低头告辞,“是——那下官先行告退。”
“陛下,臣也告退——”
秋庭桉不卑不亢,淡淡拱手。
一时之间,偌大的宫殿,只剩下时序政和季昌宁。
时序政憋了一晚上委屈,四下无人,直接扑进了季昌宁怀里!
“你为什么不让我进来看看你!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要担心死你了!”
很快,季昌宁感觉肩膀上已经被时序政的眼泪浸湿。
季昌宁摸着他的背,从后脖颈,缓缓一直抚到腰间。
一遍、一遍不厌其烦。
温热的手掌,在他背上摩挲,“对不起……让你担心了。”
时序政趴在季昌宁怀里,闷声闷气。
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,除非你亲我。”
悄咪咪,时序政往季昌宁身上凑,哭的嗓子沙哑:
“你一直不肯要我,我觉得很没安全感……”
看吧,这是本相亲手养大的小狼崽
“佑儿,现在是辰时。”
季昌宁捏着时序政的后脖颈,给人从身上提溜下去了。
“那晚上呢?”
时序政不死心,他日常除了治病救人,满脑子就是怎么能睡到季昌宁。
“不行,我有事。”
“那明天晚上呢?”
季昌宁放下笔,端正看向他,“封禅大典的事情,是你哄着牙住,套出来的吧。”
时序政默默往后退两步,确定季昌宁揍不到他,才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我要说,这十年,我学了算命,你信吗?”
季昌宁无奈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没打算他。
其实他一直不肯动时序政的原因,还有一个。
他觉得自己身上那些疤,太丑了。
时序政那样漂亮、精致的人,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不完美。
所以每次时序政想要做点什么,都会被季昌宁拒绝回去。
微微叹息,季昌宁拿起手边的奏折,封禅在即,那些涉嫌通敌的官员,还是得稳住。
时序政皱了皱鼻头,一般季昌宁工作的时候,他不会去打扰。
微微叹息,今天又是没睡到哥哥的一天……
三日后——
不知为何,分明钦天监所算时日,今日应是万里晴空。
却不想偏偏天公不作美,一直到出发之际,还是阴云密布。
“诶,你说这前两天都是好天气,怎得一到陛下祭天,便开始阴天。”
“不应该啊,咱陛下是明君,怎么连老天爷都不眷顾他。”
“说不准啊,就是做什么亏心事了呗。我可听说,咱当今陛下,连自己的师父都不尊重。”
“你这样说,不怕掉脑袋啊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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