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自己快撑不下最后的体面,如果再没有她的消息,怕是会一命呜呼当场晕过去。
尧杉的自我认知还是夸张了点。
虽然他目前的健康状况堪忧,但精神也没脆皮到稍有不慎就丢掉小命的程度,何况舒晚荻那边也没一直晾着他不管,这不就给他发来新信息了吗。
自始至终没退出过的聊天页面弹出一张照片,尧杉忙不迭点开图片加载,在心里悄悄长吁一口气。
收到的是一张自拍照,女孩趴在他的办公桌上,歪着头,脸和肩颈中间夹着一只白白净净的棉花娃娃。她用力地k,咧开嘴笑,露出一侧尖尖的小巧虎牙。梨涡明显,鬼脸做的调皮又可爱,和娃娃脸上的小表情如出一辙。
看着这张崭新出炉的照片,尧杉觉得自己一身的疲惫都被消去了。
“哇,真的好变态……”
又搜刮出了不少隶属于她的周边,舒晚荻把它们堆在桌上,身体朝后仰,将椅子腿翘起来吊儿郎当地晃来晃去,对这一片苍茫江山发出来自内心深处的感叹。
……
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骚动,原本伏案休息的舒晚荻半梦半醒地抬起头,坐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
她今天起了个大早赶飞机,压根没睡好,一个人待着也无聊,看了会儿漫画就开始犯困。
独立办公室环境清幽没人打扰,还有熟悉的香味暗暗浮动,倒是让她睡了个好觉。
一觉醒来有些口渴,眯着眼睛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口水,余光不小心瞥见门口逐渐逼近的身影,惊得那口水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。
忙不迭将水咽下,过于用力导致喉咙涨疼。她无暇关注自己身上这点小意外,双眼用力睁圆,嘴唇不自觉地张开,想说些什么,却又一时语塞,只能伸出手指向他,对准他脑门的食指颤抖。
“你、你、你!你怎么这个样子?”终于从宕机的状态恢复过来,舒晚荻绕开办公桌跑到他面前,不敢置信地揪住他悬于肩头的发梢,痛惜不已,“你头发呢?你的头发呢?!”
又没秃,只是剪短了而已,尧杉不懂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。
他不理解,便也没太在意,握住她的肩,俯下身,一言不合就开始蹭她。
脸部传来柔软的触感,舒晚荻不为所动。
她整个人都傻了,那么漂亮一个大美人,怎么半个月不见就成了这副尊荣,越来越像个男人了!
当然,丑是必然不会丑的,头发更短的样子她都见过,现在只是长度中等的妹妹头,多少还是捎带点女气。
虽然状态变了,但美丽不减。
这种发型太考验脸的精致度了,不过尧杉自身条件在那儿,不存在把握不住。
冷脸时像贵族家的小儿子,清贵矜持、一把傲骨;眉眼温和时又似翩翩公子,文弱谦谦、温文尔雅,透着股书卷气。
看顺眼了她又有点馋,觉得各有各的好,一下子选不太出来。
心中横了杆天平,贪心的她这也喜欢,那也喜欢。
那个美这个靓,这边翘一下,那边飞一飞,双方小人交战对弈,各抒己见,谁都有道理,谁也不服谁,纠结半晌只能以持平告终。
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悄悄话,本就肉麻的昵称经他清越如玉的嗓音一加工,更显暧昧性感。
她终于从分不出高下的纷争中醒来,感受到耳边温热的气息,心中一跳,差点甩出去一巴掌。
“滚。”
她真是越来越习惯这个字的用法了。
尧杉是故意把头发剪短的。
他不希望舒晚荻认同他是因为他的相貌夹杂着女性的影子。
舒晚荻对女人好,但她的性取向是男人。
尧杉想做她的男人,不想被她当成女人。
女人可以和她做朋友,被她哄着宠着好好关照着;男人会被她打会被她骂,但是关系比“朋友”这种纯洁、纯粹的关系更复杂、更深入。
再把自己打扮得女性化,尧杉怕舒晚荻对他的感情会往另一个方向跑偏。
所以他及时止损,毫无留恋地把自己蓄了几年的头发剪了,想以一个“男人”的形象在她心中奠定“伴侣”的地位。
不过他也留了点分寸,没做绝。要真剃成短寸,可能会把她气哭。
见她面色稍有缓和,安静没一会儿的他又开始作妖。
累不累?饿不饿?要不要先回去休息?
想吃什么?想喝什么?有没有什么想逛的地方?
好想你、好开心、一定要等我回来……
尧杉像只勤劳的小蜜蜂,围在舒晚荻身边嗡嗡嗡地飞来飞去,慰问示好孜孜不倦。
而此刻的舒晚荻正陷在对他发型的纠结中没空搭理,干脆背过身去懒得应付。
被缠得脑袋更晕了,舒晚荻受不了,手动闭他嘴。
记起来自己还给这货带了爱心手作,她一手捂住他的嘴,一手将他掉了个方向,准备推着他去办公桌那边领赏
情欲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