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不就一向是这么个顾全大局的人吗?”明明说着一个褒义词,秦陌钰的语气却有些冷嘲热讽,“六年前如此,现在也如此!”
六年前,要不是秦言鹏拒绝答应敌人任何条件,秦陌钰也不会在敌营中受尽折磨,终至于落下一身病骨。
秦陌钰在理智上一直都理解父亲的忠君爱国之心,但从情感上也一直都难以原谅父亲。
如今虽然和父亲间关系缓和,但这件事仍像一根刺一般一直插在他心上,稍微一被碰到,那个地方仍旧会隐隐作痛。
“钰儿,爹不是这样的人,沧王也不是!”
“好了你放心吧爹,”秦陌钰冷冷道,“我绝不会让他白沧岚动我秦家人的一根头发,倘若真的到了必须献出自己才能保全秦家的那一天,我会顾全大局的。毕竟,我可是爹你悉心教导出来的好儿子呢。爹要是没别的吩咐,那孩儿告退了。”
说完这番话,秦陌钰不等父亲回答,就转身快步离开了父亲的房间。
“跟你爹谈得如何了?”白沧岚迎了上来,却发现秦陌钰的神情比刚才更冷了。
“我已经说过,你别指望我自己不愿意的事爹就能让我点头。沧王殿下请回吧。”秦陌钰下了逐客令。
“……”白沧岚一瞬间有种冲动,想强硬地直接把他抱到房里去,彻底收服这个磨人的小妖精。
但他知道,以秦陌钰的骄傲,这样做只能让他的心离得更远。
“你该不会事到如今还对白潇河余情未了吧?!你知道如果你执意跟他在一起会有怎样的下场吗?一旦他登基, 不仅你和你爹性命不保,连你秦氏全族都会跟着遭殃!”
“……?!”秦陌钰惊愕地抬头看着白沧岚——他最惊愕的点在于,白沧岚所说的全是真实发生过的事,可是,他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些事?!“你……为何这么说?”
“这是……”白沧岚迟疑了片刻,“是本王根据白潇河的为人做出的猜测。”
“这种事怎能妄加猜测?你有什么凭据?”秦陌钰追问。
“……婚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,本王先走了。”
白沧岚有些心虚地转身逃离。
既有几分说漏嘴的慌乱,又有再次被秦陌钰拒绝的不悦,他今天已经一点心情都没有,但还是不得不处理了一些属于他的事务,然后入宫向皇帝做了一番汇报。
他离开皇帝宫殿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忽然间,一阵棍棒打人声和女人的哭喊声传来。
循声望去,原来是一个丫环正在被按在地上责打,她已经全身血肉模糊,情状惨不忍睹。
白沧岚脑中一个激灵——
这一幕不是很眼熟吗?
上一世分明就发生过。这丫环是郑贵妃故意安排在自己会经过的路上,也是故意让她这么凄惨,好激得自己去救她。
想不到现在白潇河都这样了,郑贵妃依然有心情安排这出好戏。
那这次还要救她吗?
罢了,她也是个被郑贵妃安排的可怜人。
“住手。”白沧岚出了声,“她犯了什么事?”
“拜见沧王殿下。”行刑的太监停手向白沧岚行了个礼,“回沧王殿下,这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丫环,她偷了娘娘最爱的珠钗还不承认,娘娘很生气,命奴才们将她杖毙。”
“奴婢是冤枉的!”被责打的丫环桂儿泪流满面地喊了起来,“奴婢从来没有拿过娘娘的珠钗,奴婢真的是冤枉的,求沧王殿下救救奴婢!
白沧岚看着那太监淡淡道:“你们说她偷了珠钗,可有真凭实据?”
“这……当时只有这丫头在打扫房间,然后娘娘的珠钗就不见了,除了她岂会有旁人?”
桂儿泣道:“定是有旁人趁守卫松懈时溜进去过!”
白沧岚道:“你们光凭这点就认定她偷了东西,实属证据不足。贵妃娘娘权势虽大,也不可在宫中草菅人命。告诉贵妃娘娘,不许再伤害她,否则本王便去将此事禀明母后,让她处置。”
“是是,奴才们这就放了他。”太监不敢违逆白沧岚,忙把桂儿扶了起来。
“多谢沧王殿下的救命大恩!”桂儿刚站起来又跌跌撞撞地跪下,向白沧岚行了个大礼,“请让奴婢小小回报殿下一番,否则奴婢心中实在难安。”
前世白沧岚推辞了一番却见她执意坚持,也就允了,这次他索性直接点头:“你要如何回报?”
“奴婢别无所长,只是厨艺还尚可……奴婢现在去为殿下做两样小菜,殿下就当作夜宵,可好?”
“好。”
白沧岚明知桂儿准备在酒菜里动手脚,但还是同意了。
前世是自己硬生生地熬过去了,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什么。
宫女名义上都是皇帝的女人,这种事传出去白沧岚一定会受到重惩,这就是郑贵妃的计划。
而白沧岚这一次是自己选择了中计。
一来,桂儿若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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